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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童文學專欄︱李秀兒:馬幫故事 (之三)

 2020-01-14 17:19  來源:昭通創(chuàng)作


馬幫總算將貨物卸到了瓦城——此行的交貨地,掌鍋的才算松了口氣。

瓦城是緬北重鎮(zhèn),以前萬商云集,很多人只為一樣稀世珍寶而來——緬玉。

緬玉又叫緬甸翡翠,其美無比,價值連城。

多數(shù)人看到的緬甸翡翠,綠瑩瑩,亮晶晶,晶瑩剔透,愛煞個人!那樣好看的翡翠,已是經(jīng)過打磨雕琢,做了佩件、手鐲、戒面等的翡翠成品。還未加工的翡翠,卻是藏在那些粗粗拉拉的毛石中,一般人哪里看得出其中奧妙門道?這不顯山不露水的粗糲毛石,卻給人提供了與命運搏殺的機會,正所謂,“一刀窮,一刀富,一刀披麻布。”很多人到了這里,都要賭一賭運氣。現(xiàn)場買塊毛石,當眾剖了,運氣好的,轉身立馬成為富翁,改變命運。這就是賭石。

以前就經(jīng)常往返瓦城,次數(shù)多了,掌鍋的也好上這一口。這天傍晚,掌鍋的破例給小樹放了假。掌鍋的對小樹說:

“好不容易出國了,小樹你今天不用識字,不用管我,愛去哪去哪,記得出去的路,記得回去的路,就成!”

他自己喜歡賭石,卻不想讓身邊人,特別是自己干兒子也染上好賭的毛病。因此,晚飯后,他只身前往瓦城太平洋大酒店,酒店的背后,正是一大片賭石交易場。

昔日繁華百寶街,如今已是門可羅雀車馬稀。戰(zhàn)后的瓦城,即便在最大的賭石場,也少了昔日那些一擲萬金的豪賭客,掌鍋的就隨便找了個賭攤,隨便選了些石頭,隨便花了些銀兩,結果,全部走背運,一無所獲。

又換了一家檔口。

掌鍋的相信,賭石就像打麻將,久不和牌,扳扳莊,說不定就運氣來了呢。他認真地又挑選了些石頭,認真地多花了些銀兩,結果,還是全部走背運,依然一無所獲。

一來二去,花了時間費了錢,竹籃打水一場空,掌鍋的終于走出賭場。

他興味索然,偏偏又遇到掃興事,賭場外一條條爛路,稍不留意,就要踢了大石頭,踩進坑洼里。掌鍋的心想,這些爛路上的爛坑,必是不久之前,中國遠征軍與日軍交戰(zhàn)留下的炮彈坑吧。正小心躲閃著呢,掌鍋的抬眼看路,沒想到小樹卻在眼前,那匹大白馬,也在眼前。

原來,小樹在瓦城,并無去處,又不放心掌鍋的一人出門,自己就悄悄尾隨而來,還牽了馬來——萬一掌鍋的臨時需要托運個物件,說不定就用得著吧。

他和馬,就守在掌鍋的出入必經(jīng)路口。這一守,卻守出了另一段故事。故事是那匹白馬引出來的。

白馬被小樹拴在一塊大石頭上,那石頭,門當不是門當,拴馬石不像拴馬石,攔腳絆手地斜躺在那里,很不起眼。卻被小樹廢物利用上了,他將馬韁繩系在了那上面,一來不讓馬跑,萬一那馬跑失了,在這異國他鄉(xiāng),又是夜里,哪里找去?二來小樹自己卻可以跑一跑,他其實也想偷看一眼賭石的光景呢。

小樹溜達過去,只在賭場外遠遠瞄了一眼掌鍋的,看他弓腰駝背,形只影單,就覺得沒意思,就回到馬跟前了。

卻見那馬,被孤零零地拴了,也是百無聊賴,竟跟那石頭飚上勁兒了,它放下身架子,有如人做俯臥撐一樣,伏下,蹲起,伏下,然后又別扭地夠那石頭,去摩擦自己的肚皮,正所謂毛皮擦癢,越擦越癢。

小樹想,那馬肚皮,說不定是被牛虻叮咬了吧?就站一邊,繼續(xù)看白馬的無聊之舉。

只見那馬,肚皮也擦過了,癢癢也撓過了,卻還是不放過那塊石頭。馬好像跟石頭有仇,又在石頭上使勁刨蹄子、磨蹄子、蹬蹄子、尥蹶子,竟將石頭上那些陳年泥垢擦了個干干凈凈。那馬似乎還意猶未盡,又對著石頭大大沖了一泡馬尿。

這泡馬尿沖下去,頓時把一旁閑看的小樹嚇了一跳,那石頭里,分明有講究!是什么講究呢?小樹并不明白,他只是俯下身子,也不怕馬尿腥臊刺鼻,借著遠處酒店投過來的燈光,去看石頭里透出的那些隱隱的綠痕。

掌鍋的正好過來,見小樹屁股翹到天上,腦袋埋進土里,正想笑話小樹,卻又想,他看什么稀奇呢?也將頭湊了過去。

這不看不要緊,一看嚇死人!那,不正是所有賭石者夢寐以求的一塊上品,不,是極品——翡翠原石嗎?

掌鍋的掏出賭石者隨身必備的強光手電、放大鏡,從馬蹄子刨出的那個窗口,照射進去,對著石頭反復看,正面看了看側面,看了紋路看肌理,直看得目瞪口呆、大汗淋漓。憑他經(jīng)驗,已經(jīng)可以斷定,這是一塊萬里挑一、百年難遇的老坑種翡翠。那玻璃光澤,透出純正、明亮、濃郁、均勻的翠綠色,表明石頭內部晶粒細膩、純凈無瑕,而且有極難見到的“翠性”,正是翡翠中的極品。

這樣的極品,要放在以前,可以買下一座城呢!即便這話有些夸張,買下一座城里半條街,卻是可以的。

掌鍋的臉上就浮起笑意,天上掉餡餅,怎么這樣巧,正好就砸著自己?狗屎運來了,真是擋都擋不住。趕一輩子的馬,不,趕十輩子的馬,也敵不了這一塊天外來石啊!

掌鍋的抬頭看四下無人,慌忙脫下自己的衣服,將石頭用衣服包了,抱進馬托子。那馬托子一邊裝了石頭,一邊裝了小樹——他要小樹先委屈一下,以此求得馬背上的平衡。

就親自牽了馬韁繩,往馬幫投宿處疾走。

那一路,無話。除了馬蹄嘚嘚的聲音,就是掌鍋的急促的呼吸聲。

到了車馬店,掌鍋的二話不說,就讓大樹招呼馬鍋頭,連夜動身,走騰越!

馬幫第一次在貨物沒有上齊的情況下,匆匆啟程,而且是星夜兼程。

那些剛剛入睡又被吆喝著上路的馬腳子,不免交頭接耳,紛紛打聽。

沒有人問出個究竟,得到的回答,只是大樹不斷催促,快走,快走!

掌鍋的這些反常之舉,難免讓人起疑。而這起疑的災難性后果,卻要在好些天之后,才會顯露出來。人吶,此刻不知下刻命,這哪里是肉眼凡胎所能預料的呢?

卻說馬幫在大樹催促下,馬不停蹄地往回一路狂奔。僅兩日,馬幫就過了猴橋,進入騰越地界了。

馬幫回到國內,掌鍋的算是松了第一口氣。回國了,就不怕別人糾纏這石頭的來歷了,就可以放心地尋找買家,見機出手了。

可是到了騰越,他的心又提起來了:

如今的騰越,這是一座空城、廢城、死城!

這座被戰(zhàn)火反復蹂躪的千年古城,已是千瘡百孔,遠比瓦城還要破敗衰落。

以前鱗次櫛比的商鋪不見了,曾經(jīng)人頭攢動的集市不見了。從清朝開始,這里就是國內最繁盛的翡翠珠寶集散地的騰越古城,在戰(zhàn)火硝煙散去之后,珠寶商人也隨之沒了蹤影。

隔行如隔山。掌鍋的并不知道,因為逃避戰(zhàn)亂,曾經(jīng)云集于此的各國翡翠珠寶商人,早就移師泰國清邁,清邁已經(jīng)由一個荒涼小村莊變?yōu)榱烁患滓环降聂浯湫鲁恰6v越,現(xiàn)如今已經(jīng)找不到識貨的買家。沒有買家,石頭就永遠只是石頭。

他現(xiàn)在抱著的,真是一個燙手山芋,不敢放下,也不好拿起。

一連在騰越徜徉兩日,沒有找到石頭的買家。偌大一個馬幫,要吃要喝,每日里的盤纏用度,卻也不是一筆小的開支。掌鍋的心里已經(jīng)急得冒火,嘴角冒泡兒,又沒法兒聲張。嘴里明明含著一塊蜜餞,卻是啞巴吃黃連,許多苦,與誰訴?

在騰越?jīng)]有找到買家,掌鍋的憑著多年跑馬幫積攢的人脈關系,卻遇到一個行家。行家看了掌鍋帶來的寶貝,悄悄告訴他,這貨要能出手,至少三代之內,都不必再風餐露宿跑馬幫,就回家坐享榮華富貴去吧!

這個行家算是給掌鍋的吃了一顆定心丸,讓他進一步認定了在瓦城之夜就做出的判斷,此物真乃奇貨,小樹和大白馬,真的給他帶來了一個無價之寶。但問題是,那識得寶物且開得起價的人,在哪里呢?

行家指點他,哪里達官貴人多,哪里就是這塊石頭的歸宿之地。

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!在云南,達官貴人匯集之地,除了昆明,還有哪里可比!

掌鍋的斷然決定,這單生意,自己什么也不做了,就指望這塊石頭了!

于是他一改優(yōu)柔寡斷,迅速將馬幫重新做了編排:讓平時殿后的“三馬”變“頭馬”,領了馬腳子,繼續(xù)找貨趕馬,自己卻帶了大樹小樹,頭馬二馬,輕裝簡從,直奔昆明!

掌鍋的如此安排,也是智者千慮,必有一失。他忘記了趕馬人一生低調,財不外露的行事規(guī)則,他這樣匆匆而歸,又匆匆而去,他有點顧頭不顧腚。他全然忘記了,那些馬腳子會怎樣看他,怎樣想他?

他也忘記了馬幫里的所有馬匹,早就馴化為腳夫一樣的苦力,只會每日里負重起腳,勻速行走,馬匹早已經(jīng)忘記了馳騁奔騰的野性。

而他們一行三人,一旦脫離了馬幫的庇護,失去了眾人的力量,就顯得特別形只影單,毫無分量,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置于更加凸顯的險境。

當掌鍋的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些困難時,卻是退無可退。因為大隊馬幫與他們三人,背向而行,早已經(jīng)走遠了。

掌鍋的只好牙齒打掉往肚里吞,他們三人倆馬,就只走大路,不走小路,只走白天,不走夜晚。掌鍋的每日親自選擇路線,對那些容易遭到暗算伏擊的,匪患出沒多的,一律避開。吊詭的路線換回一路暫時的清凈,還好連續(xù)幾日路上都沒遇到什么糾纏,掌鍋的才稍稍寬心。

寬下心來,掌鍋的就有了閑心說話。他問大樹說:“如果你現(xiàn)在有了一大筆錢,從此不愁吃穿,你最想干什么?”

大樹:“就回家唄。”

掌鍋的:“回家干什么?”

大樹:“和菊花盤田,供小樹讀書唄。”

掌鍋的:“我已經(jīng)說過,你有錢了,就不必盤田了啊。”

大樹:“那就供小樹讀書唄。”

掌鍋的:“讓小樹讀書干什么?”

大樹:“好出門掙錢唄。”

掌鍋的:“可是你已經(jīng)有錢了啊?”

大樹:“可是小樹還沒有啊!”

掌鍋的:“好吧,如果小樹也有錢了呢?”

大樹:“小樹的小樹還沒有啊!”

掌鍋的:“你不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的道理嗎?”

大樹:“知道啊,可是我知道,這些都是如果啊。”

大樹心想,這如果就像馬幫道路一樣,遙遠而不真實。現(xiàn)實卻是,馬鍋頭的窮日子苦日子和要命的險日子,根本沒有個頭。掌鍋的就算有點錢,那也是刀口上添血,拿命換來的。

掌鍋的也在心里想,石頭啊石頭,但愿能找到好買主,賣個好價錢吧。賣了,自己有錢了,也讓身邊這倆父子,跟著有錢吧。但愿能幫助眼前這個男人,實現(xiàn)他的第一個想法吧。小樹已經(jīng)十多歲了,再不上學,就真的晚了,他還沒有進過一天正規(guī)的學堂呢。小樹也是自己的干兒子啊!

他們彼此都沒把自己心里所想和對方說。因為這些都還只是如果,而如果要變成現(xiàn)實,還在虛無縹緲的前方。

前方是什么呢?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。任由它吧,不去想了!

掌鍋的又把同樣的話題轉向小樹。他問小樹:

“如果你現(xiàn)在有了一大筆錢,從此不愁吃穿,你最想干什么?”

小樹:“就回家唄。”

掌鍋的:“回家干什么?”

小樹:“和阿爸阿媽盤田,找個媳婦兒生娃唄。”

掌鍋的:“我已經(jīng)說過,你們有錢了,就不必盤田了啊。”

小樹:“那就找個媳婦兒生娃唄。”

掌鍋的:“生個娃又干什么?”

小樹:“讓娃讀書唄。”

掌鍋的:“讓娃讀書干什么?”

小樹:“好出門掙錢唄。”

掌鍋的:“可是你已經(jīng)有錢了啊?”

小樹:“可是娃還沒有啊!”

掌鍋的:“好吧,如果娃也有錢了呢?”

小樹:“娃的娃還沒有啊!”

掌鍋的:“你不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的道理嗎?”

小樹:“知道啊,可是我知道,這些都是如果啊。”

車轱轆的話繞了一圈,還是回到了起點。

他們知道,越走離昆明就越近了。

他們不知道,距離一個新的危險,卻也越來越近了。

幾天之后,三人來到元江鐵索大橋。

前面說過,這是從昆明到騰越邊地、到老緬國外的必經(jīng)之地。以前也有守橋的,只是當?shù)孛駡F或土司家丁,如今國共雙方戰(zhàn)事吃緊,大橋兩頭早換成了荷槍實彈的中央正規(guī)軍。

表面看,這些守橋軍人只是維持秩序、保境安民,實際卻是干一行吃一行,雁過拔毛,專收過路費。掌鍋的當然懂這些規(guī)矩,還在南岸上橋時,就主動掏出盤纏,打點了幾個守橋的老總。

幾個老總例行公事般查看了人馬貨物,也沒看出什么異樣。抬手就放行了。

三人走上元江鐵索大橋,那橋有些晃悠,看那腳下江水,渾渾噩噩,漩渦激流,兇險無比。三個人都一個念想,過了大橋,就少了一分危險,多了一分安心,腳步就不由得加快了。

剛走到橋中央,那元江鐵索大橋突然就晃悠得更加厲害。原來是一個當兵的,荷槍實彈,從后面急追了上來,說是為了大橋安全,馬匹行人,必須重新退回南橋頭接受“安檢”。

順著當兵的手指方向,掌鍋的回頭一看,卻看見一個熟悉臉孔,正在南橋頭比比畫畫。掌鍋的一驚,那不是自己手下的一個馬腳子嗎?他怎么會在這里?

大樹也回頭看見了這一幕。

小樹走在頭里,還不明就里呢。

那當兵的已經(jīng)死死拽住了大樹牽著的馬匹,正是托石頭的那匹馬。

當兵的再次強硬要求:人和馬,必須立即退回南岸,重新檢查。

此時,掌鍋的和大樹都知道,他們是被一路尾隨而來的自己人“點水”(云南方言告密)了,今天這過橋之事,這馬上貨物,已經(jīng)是兇多吉少了。

退還是不退,這是一個問題。

要真退回去,那些守橋的老總當然還是不知道石頭里的秘密,問題是,這不見天日的石頭,如果被那尾隨而來的馬腳子見了,走了多年馬幫的馬腳子那雙眼睛可不是吃素的,就是有再多盤纏,恐怕也很難贖回石頭了。如今唯一的希望,就是過橋,只要過了橋,只要先甩脫那“點水”的馬腳子,石頭才可能安全地歸自己所有,那些“有錢了怎么辦”的問題,才可能成為現(xiàn)實。想到這些,掌鍋的立即摸索身上所有的盤纏,他準備息事寧人,蝕財免災,搞定這一個當兵的,說不定就能化險為夷,保石頭過橋。

那當兵的也是見錢眼開,眼看著就松了韁繩,伸手抓錢。南橋頭那馬腳子卻起了急,拉了那伙當兵的,也沖上橋頭,要往這邊過來。顯然,那馬腳子已經(jīng)看出這橋中央交易的端倪,進一步“賣馬”(出賣)了。

剛才被拽了韁繩正窩火著的大樹,一見當兵的松手,已經(jīng)明白掌鍋的意圖,立即拉馬就往對岸走。那當兵的本來已經(jīng)抓錢在手,回頭見自己弟兄沖上橋頭,就趕緊騰出一只手來,又死死拽住馬韁繩,他一只手抓錢,一只手抓馬韁繩,正是兩手都要抓,兩手都不能空。大樹見狀,心里窩火正要發(fā)作呢,不想?yún)s是馬先發(fā)作。馬在橋中央,本來就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卻被一會兒拉了,一會兒放了,一會兒又被死拽了。走走停停,忽左忽右,忽松忽緊,它哪里明白這人世間的爭斗算計!只見那已經(jīng)很生氣的馬“嘶”的一聲,猛地掙脫,前腿上揚,身子一挺,馬就在大橋中央豎立起來,瞬間成了一座很有造型的雕塑。

說時遲那時快,馬背上捆綁著的袋子,袋子里的石頭,“嘩啦”滑脫出來,重重砸在鐵索橋木板上,只一個反彈,竟然就——掉進了江里!

幾乎是同時,好像知道闖了大禍的馬,也縱身一躍,跳進元江。

接著,已經(jīng)急紅了眼的大樹,抱住那當兵的,兩人一扭打,也隨石頭和馬,甩進了元江!

那可是水流湍急,深不見底,奔流到海不復回的元江啊!

花山村,大樹家的祖墳旁,又添一座新墳。那是大樹的衣冠冢。

對著一座空墳,菊花哭得死去活來。

掌鍋的請來一個唱哭喪調的女人,跟著菊花在墳邊跪著,邊哭邊唱:

?

趕馬哥啊走四方

世上最苦是馬幫

爬坡下坎翻山嶺

趟過小溪渡大江

趕馬哥啊走四方

世上最苦是馬幫

春去秋來多風雨

寒來暑往難回鄉(xiāng)

趕馬哥啊走四方

世上最苦是馬幫

出門處處受煎熬

路上盡是活閻王

趕馬哥啊走四方

世上最苦是馬幫

天南地北沒活路

烏煙瘴氣太猖狂

趕馬哥啊走四方

世上最苦是馬幫

我哭丈夫趕馬哥啊

孤兒寡母咋個活——

?

盡管菊花不知道孤兒寡母咋個活,但是菊花從此堅持一條:再也不讓小樹趕馬。

不過,馬幫早已從現(xiàn)實生活中消失了。當然,這是后話了。

(完)


作者檔案


李秀兒??滿族,文學博士。從2008?年起,在《中國作家》《散文》《大家》《文藝報》《文學報》《文學自由談》《西南學刊》《邊疆文學/文藝評論》《云南日報》《滇池》《百家》等報刊發(fā)表散文、小說、文學理論評論等文學作品;2010年開始出版?zhèn)€人作品專著8部(包括散文集《隨風行走》《站立起來的大江》、兒童文學長篇小說《平娃的墓園》《兩個少年的長征》《花山村的紅五星》《大馬幫》等)。其中2010年在《散文》雜志上發(fā)表的作品,入圍全國散文大獎;2010年在《滇池》發(fā)表的個人專輯作品,被列入《小說選刊》“佳作推薦”;2016年在浙江少兒社出版的《花山村的紅五星》獲得《中華讀書報》2016年全國十佳童書榮譽;小說《晚秋》獲得2017年冰心兒童文學新作小說獎第一名;部分作品選入多種選本。

來源:昭通創(chuàng)作

審核:聶學虎   責任編輯:雷娟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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